这也算是坏消息之中唯一的好消息,他说完,有些担忧的望着江南。
“江南兄,我知道您是绝对不可能抄袭他人的,只是不知道现在那群人究竟是何处找到了您的手稿。”
“他说,无论如何都要见你一面,否则就要将此事上报官府。”
说完,他拿出了一份手稿,这上面的字迹竟然真的就是江南亲手写出。
看着上面的字迹江南微微一愣。
如果是别的,他恐怕还会有所猜测,可这当真就是他一笔一划写出来的东西。
在惊讶之下,他转头去了家中,翻箱倒柜,果真发现里面的东西缺了两页。
正好就是现在在邹龙手里的东西!
不对,这些日子自己虽然也离开过家门,但是一直都有大牛二牛在这里看着滕玉屏,也一直在家。
在这样的状况下,有谁能无声无息的把他的手稿偷走?
哪怕是大牛村的那些三只手,他们也不可能在半夜的时候偷的进来。
毕竟大牛和二牛两个人向来都是十分尽职尽责的,在他们靠近之前,估计都能被两个人狠锤一顿。
在这样的情急之下,江南能想到的就只有自或许是得罪了什么人。
难不成是哪个江湖大盗?
加上这些人指名要自己去见他们,这回或许是一场鸿门宴。
他想想顿时觉得有些头疼。
怎么会有一种故意被针对的感觉?
自己不过就只是一个书生,哪怕现在有了起色,但在从前不曾有过任何出名的地方,又有谁会贪图他的什么呢?
就在他思索之际,那边滕玉屏却打开了家门出来。
看见江南手里的东西,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主动开口道,“可否让我也和你们一起?”
她难得会提出这样的要求,江南愣了一下,想起夫人的身份,又联合起近日的种种脑袋里面有了个猜测。
“既然娘子说了,那就一起吧。”
听到这话,邹龙有些疑惑。
江南兄要去解决此事,却带着妻子一同难道不怕连累吗?
但这件事情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决定,他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。
“那在下先去准备马车。”
如若可以,他只能让赵家的人尽量帮江南,但是接下来的事情,恐怕还得他们自己想办法。
等他离开之后,江南转头看着自家媳妇。
“娘子是想到了什么吗?”
后者点点头,“有些事情我现在不便与你细说往后在可以说的时候,我自然也不会瞒着你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,深深垂着头颅,脸上也是难得一见的心虚。
毕竟当初出现在牛家村,也是匆忙逃难,她之所以让那位大人主动过来帮江南,也是不希望因为自己带来麻烦,惹他厌烦。
可谁能想到家中的人竟然动作如此之快,现在这会儿就找上门来。
江南也对这件事情有了大致的猜测,因此并不觉得有多么惊讶。
“没事,你是我的媳妇儿,我们两个就是一体的,无论有什么困难都可以一起面对。”
他也并未责怪什么,只是柔声安慰着,让大牛二牛帮忙准备马车。
在那人准备马车的时候,滕玉屏却突然扯住了他的袖子,小声在他耳边道。
“一会儿你把那箱子里的东西一起带上,有用的。”
是那个老虎的头盖骨吗?
江南听到这话微微一愣,随后也点头应下了。
两人和邹龙一同回到这里,果真在这里见到了那边的几位大人。
他们在青阳县内做了一个四开的院子,比起邹家的府邸都还要大上不少。
一走进去便是鹅卵石铺地,周围假山假水,一眼望去,竟也有那么几分小桥流水的模样。
走进庭院之中,周围两端都是身着罗裙的少女。
他们些人显然是不打算在此久住,毕竟在这外头放着的马车也是一辆接一辆,将将送过来的茶具瓜果更是一大堆。
这些人的排面可不小,刚一见面就对江南横挑鼻子竖挑眼,真真就是哪哪儿都看不顺。
“那本西游记,当真就是你写的。”
坐在首位上的那人面色威严,在面相上和滕玉屏有那么几分相似。
但是此刻,他板着一张脸,看起来就只有凶相,你就只有江南能无视他的那番凶狠,才能看出这点蛛丝马迹来。
听到他这番质问般的话语,他也只是笑着微微点头。
“的确是在下,大人倘若想考验在厦大,可以换种方式,何必用这等偷盗一事,让自己也不光彩呢?”
他这就把事情说出来了?
一旁打扮雍容华贵的妇女愣了一愣,转头看向滕玉屏。
她的眼底带着一抹微微的谴责,似乎是在责怪她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江南。
然而后者却往旁边挪了一步,用高大的身子挡住了滕玉屏。
“还望夫人莫怪,只是在下在家中已然做好万全之策,能有这般本事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家。”
“于是在下便斗胆猜测现在看来果真如此。”
听到这话,刚才正处在上首位的那嗯,顿时表情也是一变。
原来这小子刚才那番话也是试探!
偏偏因为自己夫人的这番话一出,才让她做出了这样的猜测。
不得不说,这小子也是有点聪明在身。
“倘若你当真有这聪明机智,怎的四次科考不中?”
现在虽然两人并未表明身份,但也是懒得装了。
一边说着,那高位上的姥爷拍拍手,让人拿出了一份手稿。
这东西果真就是江南之前亲自写出来的,加上邹龙之前给他的那些,正好就将第三份给凑齐全。
“人有失利,马有失手,当初在下得罪了不少人,恐怕也是命该如此。”
“但此事已成过往,当初我孤身一人,只想着在此处拼搏,可若他们当真要在在路上拦截,这天下罗马大道也不只有他们这里一条。”
他说这话时,正是少年意气风发之相。
在高位上的姥爷听到这话,竟有一瞬间的愣神。
扪心自问,他对于江南是处处都不满意的,可是按于情况所逼,如今也只能如此。